1973年出生的他第一学历是高中毕业,这在哈尔滨市检察院公诉人队伍中屈指可数;刚参加工作时的一次出庭,他被律师提出的问题“扪住了”,他说那个臊劲儿一辈子也忘不了;他两岁时父亲患病至今长年住院,他的母亲作为检察机关恢复重建就到检察院工作的老检察,边照顾爱人边工作,不仅拉扯他和妹妹长大,还被评为省级劳动模范,母亲成为引领他成长的精神导师。凭借这样背景和起点,2009年,他从南岗区检察院过五关斩六将,被遴选到哈尔滨市检察院公诉处任主诉检察官,至今,先后获得黑龙江省十佳公诉人、全国优秀公诉人、哈尔滨市检察院职业道德模范、哈尔滨市政法系统实践政法干警核心价值观先进个人等荣誉。他的名字叫杨永奎。
杨永奎（中）带领办案组在支持公诉。
哈尔滨市检察院公诉处任主诉检察官杨永奎。
他话少,自称“想法简单,活得简单”,但却是一个有力量也有故事的人。
1973年出生的他第一学历是高中毕业,这在哈尔滨市检察院公诉人队伍中屈指可数;刚参加工作时的一次出庭,他被律师提出的问题“扪住了”,他说那个臊劲儿一辈子也忘不了;他两岁时父亲患病至今长年住院,他的母亲作为检察机关恢复重建就到检察院工作的老检察,边照顾爱人边工作,不仅拉扯他和妹妹长大,还被评为省级劳动模范,母亲成为引领他成长的精神导师。凭借这样背景和起点,2009年,他从南岗区检察院过五关斩六将,被遴选到哈尔滨市检察院公诉处任主诉检察官,至今,先后获得黑龙江省十佳公诉人、全国优秀公诉人、哈尔滨市检察院职业道德模范、哈尔滨市政法系统实践政法干警核心价值观先进个人等荣誉。他的名字叫杨永奎。
接受采访,杨永奎说的最多的是:“办案是个良心活,我只想办好案,别让母亲操心,别给她丢脸。”
办案:叩问良心,力挺千钧
从1997年到参加检察工作至今,杨永奎审查起诉的案件已超千件。去年以来,他就办理了“金源葆”集资诈骗、“圣瑞”集资诈骗等多起在全省乃至全国有较大影响的案件。当记者问他办理大要案的秘诀时,杨永奎回答:“要舍得下笨功夫。”但检阅他的履历,为办好案他下的何止是笨功夫!
哈工大集团某公司经理冯某因撰写一篇侮辱、诽谤领导的文章被境外网站传播,造成极坏的政治影响,被以涉嫌诽谤、公司企业人员受贿及职务侵占罪移送起诉。案子到了杨永奎手里,经审查,他发现冯某涉嫌诽谤、受贿犯罪事实清楚,但涉嫌职务侵占事实不清。这时有人善意地提醒他,此案关注度高,移送啥罪就起诉啥罪,否则可能费力不讨好。但杨永奎心中只有一个标准,经手的案子必须经得起时间的检验。他在认真核实证据的基础上坚持己见,履行严格的审批程序后,坚持只对冯某涉嫌诽谤罪、受贿罪提起公诉。最终,审判机关采纳了检察机关对冯某的指控犯罪意见。
今年,杨永奎负责审查起诉圣瑞集团七名主要嫌疑人涉嫌集资诈骗案。此案诈骗金额5.47亿元,被害人遍布20个省市自治区。面对600多本卷宗,杨永奎承受着巨大的压力。他连续加班20天审查证据,提出补查建议200余条,由于过度劳累,他竟在办公桌旁短暂休克。8月10日,此案宣判,两名主犯一个被判死刑,一个被判处死刑,缓期两年执行,其余罪犯皆被判处8年以上有期徒刑。
为了不耽误工作,从事公诉工作12年来,杨永奎从未休过完整的干部假。近两年,作为主诉检察官,他和普通办案人一样承办案件,还要对办案小组六个人的案件把关,提审出庭不能按时吃饭,加班加点却成了家常便饭。就是凭借这种精神,仅2011年,杨永奎就办理各种重大疑难案件57件93人,所办案件无一错漏、无一上访,当年他还带领主诉官小组成功追诉重大遗漏犯罪6人,改变侦查机关错误定性15件,防止错诉2人。其中,被追诉的漏犯孙某犯故意伤害罪,被法院判处其有期徒刑15年,与其同案的犯罪嫌疑人席某被改变定性,犯故意杀人罪被判处死刑;自以为侥幸逃脱法律严惩的王某,被追诉前因犯故意伤害罪被判处五年有期徒刑并已发生法律效力,通过杨永奎办案小组的追诉最终王某被改判犯故意杀人罪,被判处无期徒刑,以上两起案件分别被最高人民检察院和黑龙江省检察院评为优秀诉讼监督案件。
在无情追诉犯罪的同时,杨永奎严格依法办案,不纵不枉,为此他承受了许多误解和委屈。2010年,在他办理彭某涉嫌故意伤害案时,被害人家属多次来访,强烈要求对彭某以涉嫌故意杀人罪提起公诉。杨永奎认真阅卷发现,被害人宋某与彭某是恋爱关系,案发当日,因宋某购买“黑彩”引发二人口角并厮打,当发现宋某生命垂危,彭某逃跑并拨打急救电话,因此,杨永奎认为此案无故意杀人罪的证据不能改变定性。此案公诉后,庭审一结束,宋某的十多个亲属开始围攻、撕打杨永奎,责问他是不是收了被告的好处。当时,经历3个多小时的庭审、错过午饭时间的杨永奎,心中既委屈又坦然。最终法院支持了检察机关的公诉意见,彭某因犯故意伤害罪被判处无期徒刑。
出庭: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2008年,杨永奎刚刚借调到哈尔滨市检察院工作时,承办了原黑龙江航运公安局政委张某和原哈尔滨运输总公司总经理刘某涉嫌受贿一案,两名嫌疑人具有较强的反侦查能力,加之受贿事实隐蔽,开庭前刘某又一直被取保候审,因此两人拒不供认犯罪。为成功起诉这起背景复杂、证据纷乱的案件,杨永奎确定了从二人合意接受请托、为他人谋利、收取钱款等方面逐一击破的举证方案,以此建立环环相扣、逐步深入的证据体系。法庭辩论中,为嫌疑人辩护的三位著名律师利用嫌疑人的零口供,左右出击,咄咄逼人,围绕事实不清、证据不足与杨永奎进行了长达二个小时的集中辩论。那次开庭进行得异常艰难,从早上九点开到晚上九点,但由于杨永奎庭前做了严谨认真的准备,当庭随机应变,针锋相对,他有理有据举出的确凿证据让嫌疑人刘某崩溃,当庭便绝望地吼了一声:“唉,我承认,全都认了。”最终,张某、刘某因犯受贿罪分别被判处有期徒刑18年和10年。
“每次开庭前都会有点紧张,但只要坐到公诉席上,我的神经就会兴奋”,杨永奎说:“其实办案就是个良心活,同一起案件开庭,你可用三个小时也可用半个小时,法院都会做出判决,但开庭下的功夫不同,效果也不一样”。
在杨永奎承办的省市挂牌督办的“金源葆”集资诈骗案中,五名涉嫌集资诈骗的被告人企图以“零口供”逃避法律追究,为了将这些人绳之以法,杨永奎带领专案组人员精心组织筛选证据。这期间,他还要利用晚上到医院护理父亲。看着杨永奎疲惫的面容,他的母亲心疼的说“铁打的人也禁不起这样啊”,被母亲逼着离开医院后,杨永奎把对亲人的负疚化为工作的动力,熬了20多个通宵,一份长达200页、证据详实、分析论证透彻的案件审查报告形成了。此案开庭,在十余小时的庭审中,杨永奎凭借正确的出庭谋略,有条不紊的讯问、示证、质证,针锋相对的辩论,使主犯被判死刑,本案14名罪犯全部被做有罪判决。该案由于定性准确、起诉得力被哈尔滨市检察院评为精品案件。
提起出庭,杨永奎较为难忘的是2010年他办理的董某集资诈骗案。该案10名被告聘请了14位律师,那天的庭审由早上九点进行到晚上七点半,14名律师逐一陈述辩护意见,杨永奎集中倾听然后归纳反驳。主犯的律师拿出了法庭事先并没有掌握的证据一组厂房照片,欲以此证明被告正在组织生产,并无集资诈骗故意。杨永奎没有慌乱,当即反驳出示照片中的厂房内无一台设备且工厂破败,无丝毫投入生产迹象,这组照片恰恰证明嫌疑人集资诈骗故意明显。几句话让律师哑口无言,杨永奎的公诉意见被法庭采纳。接下来的庭开得特别顺利,此案被告均被做有罪判决。当晚,杨永奎兴奋得几乎一夜未眠。他的脑海里像过电影一样,一幕幕回想白天的庭审,他在享受自己哪里表现的可圈可点,也在反思哪里对律师说的再盯上两句公诉效果会更好。
做人:俯仰无愧,心静如水
“我的社会圈子比较小,”杨永奎不无骄傲的对记者说,“在基层院公诉科干了10年,有亲属求我到当地交警队办事竟发现没有我认识的人,亲属说这个公诉人让我白干了。这些年,我办过许多交通肇事的案子,可办案时就想着办案,从没想过通过办案交人。由于认识的人少,案子到手,找我说情的人也少,因为想找我的人打听谁都不认识我。”
2008年,杨永奎在办理一起涉嫌非法储存、运输爆炸物犯罪案件时,经审查发现嫌疑人具有使用爆炸物的资质,只是在生产后没有将剩余爆炸物及时返回公安机关集中管理,接到公安机关的通告后,在向公安机关运输过程中没有使用专用车辆,按照相关法律规定,该行为不构成犯罪。在作出处理意见逐级向领导汇报过程当中,已被公安机关取保候审的当事人找到杨永奎,当场拿出一万元钱。杨永奎拒绝了当事人的请求,并告知要相信司法机关会公正处理。最后,本案经法定程序退回公安机关自行处理。谈起此案,当事人关某说:“有两个没想到:一是没想到案件处理这么快,我看到了检察机关雷厉风行的工作作风;二是没想到我的案件没花一分钱,检察官就做出了公正处理”。
2005年,在办理宣某故意伤害案时,有人托到杨永奎的一位长辈亲属前来求情。这位长辈讲犯罪嫌疑人曾是他的初中同学,当年帮过这位亲属不少忙,长辈说这次宣某犯事有自首情节,希望帮助认定从轻发落。杨永奎经审查卷宗,发现宣某只是犯罪后停留在现场被抓获,没有证据显示其当时有投案的意图及行为。这位长辈认为杨永奎只要顺水推舟,认定宣某为自首,就算帮他还了人情,可杨永奎态度坚决地予以回绝了。
“如果检察官不能做到自身净、自身硬,损害的不仅是个人的形象,群众还会把账记在整个检察队伍身上,记在我们党身上”杨永奎说。
人际交往少、办案“死性”的杨永奎也有他讲人情的一面,在他心里,凡是涉及民生和稳定的事,再小的事也是亟待解决的大事。
去年他办理的一起故意伤害案,嫌疑人、被害人都是哈尔滨某学校的教练,两人还是邻居,只因酒后言语不和,就动了手。案发后,被害人强烈要求严惩嫌疑人,嫌疑人家属更是拒绝任何赔偿,双方势不两立。面对这种情况,杨永奎没有将案件草草诉至法院了事,而是几次到学校找到该单位领导,与其一同前往双方当事人家,通过耐心的说服,感动了双方家属。嫌疑人家属首先转变态度,被害人见状亦表示“就是为了治口气,只要对方有态度,有无赔偿都不是问题”。最终,双方握手言和,案件得以顺利的诉讼、判决。
致学:笃学励志,躬行静思
杨永奎说,“办理每起案件,都是对公诉人学识、信仰、良知的综合考验,因为公诉人这个符号不仅代表检察机关,也代表国家,为正义代言,为公正护航”。为了让自己成为一名优秀的公诉人,他不顾工作紧张,一边工作,一边完成了黑龙江大学法学本科学业,并获得了法学学士学位。
最高人民检察院于2010年开展“第四届全国十佳公诉人暨全国优秀公诉人”竞赛竞争得异常激烈,有人评价说此次竞赛赛的是真才实料。杨永奎以黑龙江省检察机关十佳公诉人第二名的身份赴京参赛。进入决赛,要求每名参赛者在 11个小时内审结一宗近三百页卷宗涉及7名罪犯十余个罪名的疑难案件,不仅要对法律的适用、证据的采信、事实的认定作出正确的判断,而且还要通过电脑输入的方式完成案件综合审查报告的制作。其后还要接受答辩、论文写作的的全面测试。但是杨永奎通过考核庭评审、论文答辩、卷宗评审、公诉实务笔试、公诉业务答辩、案例论辩等六项评比,以超强的毅力和深厚的实践积淀过关斩将,最终被高检院授予“第四届全国优秀公诉人”。
当得知自己获得国家级优秀公诉人称号,杨永奎不敢相信是真的,他问自己:“我哪来这么大劲儿?”
答案很简单,他的心如一泓纯净的泉水,除了对法律的信仰,对事业的忠诚,对民生的关注,他心无旁骛,他因此蕴积能量,因此厚积薄发,因此步履稳健。
“黄沙百战穿金甲,不破楼兰终不还”,在杨永奎前面等待他的是一个个等待攻破的堡垒。作者：闫佳楠 孙宏亮 陈永新
检察新闻网摘编：欧波 |
